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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識和靜詭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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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純回宮與乾隆分開後直接要回鐘粹宮,誰知途徑禦花園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那人巧笑嫣然,親熱地叫了一聲:“五皇姐。”

和純硬著頭皮,回了一聲:“原來是七皇妹,有事嗎?”

和靜笑得更加燦爛,“聽說姐姐今天和皇阿瑪一起出去了,不知道有什麽有趣的事可以講給我聽聽麽。”

和純想著自己與這和靜向來不熟,不行禮就算了,怎麽搞得兩個人很親熱一樣。於是不露聲色地說:“你也知道我不是話多之人,感覺今天出去也沒什麽特別之處,無非就是喝喝茶,聽聽小曲。”

和靜微迷了眼睛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姐姐這是不願與妹妹分享麽?”

和純卻是似受驚嚇般,“七皇妹,你,你說什麽?”

“呵呵,我這是與姐姐說笑呢,瞧把你嚇的。”和靜微微走了幾步,又回頭說道:“對了,我聽說,啊”和靜忽的向前傾摔了,和純本能地伸出雙手要接,待二人都摔倒地上後,一個丫鬟適時地匆匆跑來,叫道:“格格,你沒事吧。”

和純捂了捂背,正想起來,卻看到自己身邊有一個香囊,上面繡著富察二字。那個丫鬟見了迅速撿起來對著和靜說道:“格格,福康安侍衛送給您的香囊弄臟了。”

和純內心猛地一沈,剛擡頭就被和靜拉住,和靜看了丫鬟一眼,緊張道:“皇姐,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,求你。”

和純靜默了半響,說道:“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,你放心吧。”說完便站了起來。

和靜這才好似心裏落下大石般,小心翼翼地捧起香囊,帶著丫鬟便要離開。

和純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,說道:“妹妹莫非要去養心殿?”

和靜轉過身奇怪地看了眼和純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和純笑著道:“妹妹這會兒可不能去啊,皇阿瑪召了碩王爺和傅恒大人進宮商議富察皓幀與蘭馨的婚事,妹妹此時可千萬不能去打擾。”

“什麽?那幫腦殘。”和靜驚呼道。

“妹妹,你在說什麽啊?”和純疑惑地看著和靜。

和靜冷眼看了和純一眼,說道:“虧你還和蘭馨那麽好,關鍵時刻卻不幫她。”頓了頓,看到和純疑惑的雙眼笑道:“也對,我怎麽忘了,你和我可不一樣啊。”滿意地看到和純黯然低下頭的樣子,說道:“不和你聊了,我得去制止一件重要的事情。”

站在原地,看著和靜走遠的樣子,突然想起兩年前她找福康安的樣子。凝聲道:“保安保衛。”

“奴才在,”本來空曠的地方突然飛出兩個侍衛。

和純一把拿出懷裏的手帕,剛剛和靜那兩下伎倆還真天真地以為她看不出麽。和純將手帕遞給保衛說道:“你家世代開藥鋪,相信你應該能夠聞出這帕子上面的東西吧。”

保衛仔細聞了聞,輕輕說了幾味藥材,末了,驚呼道:“是溢油。”

“溢油?”

“回公主的話,這溢油少量,能夠凝神靜氣。但若是長久聞著這氣味,而且配上一種迷香,不出半年,就會油盡燈枯。”

“呵,本宮離孝期結束正好還有半年。”和純看了眼那手帕,說道:“你把這帕子處理了,再弄一塊一模一樣的給我。保安,你先回去查看一下最近本宮殿內有沒有換香,查明是誰做的或者是誰提議的,不過,千萬不要走漏風聲。”停頓半響,又說道:“還有一件事。”說完輕輕說了幾個字,微微的聲響一遇風立即吹散。

“喳。”

轉眼,又只剩下和純一人。

“富察。”和純反覆輕聲念著這兩個字,呵,和靜你不敢刺更醒目的字,倒是留給我了一個機會,你難道忘了這天下姓富察且未婚的王公子弟還有一位啊。

養心殿內,氣氛嚴肅。

座下,一片人跪在地上卻是大氣也不敢出。仔細看依次是弘晝,傅恒,岳禮,多隆,皓幀和吟霜。

乾隆一一將座下之人看了遍,拍案道:“岳禮,你好好看看你教出來的兒子,以為朕送了一把扇子就可以代表天子了。”

岳禮一驚,忙說道:“皇上,臣實在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”傅恒也是一頭霧水,不過看到皓幀和那個歌女的樣子,也有些明白一二,但是皇上也不至於如此生氣啊。

乾隆瞪圓了眼睛,說道:“富察皓幀,當街與歌女摟摟抱抱,卻還揚言自己是未來額駙,更與多隆大打出手,丟盡皇室顏面。憑著一把扇子更是目中無人,藐視皇威,侮辱公主。你說說,朕該怎麽罰才好呢?”

岳禮聽著這一項又一項的罪狀,頓時虛汗連連,暗自叫苦,這皓幀平日裏好好的,怎麽突然這麽糊塗。

乾隆冷笑了一聲,便說道:“怎麽,說不出來,好,富察皓幀,朕問你,你可知罪。”

富察皓幀雖然有幾分畏懼,但看了看一旁白吟霜,頓時士氣大振,揚頭道:“敢問皇上,您可曾真心愛過一個人,皓幀現在就是真心愛著吟霜,為了她,我甘願受任何罪,只求皇上不要怪罪吟霜。”

岳禮聽了,氣得差點斷氣。而白吟霜聽此,眼裏盈滿了水光,柔聲說道:“蒙君不棄,此生不離。”

乾隆荒唐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,氣得笑道:“好,好,好啊!”

而和靜推開了阻攔的太監,見到皇上對富察皓幀稱讚,立馬跪下說道:“皇阿瑪,您不能把蘭馨許給富察皓幀。”

乾隆看著這突發的狀況,不禁怒火中燒:“放肆,不經通傳竟敢擅自進來,來人啊,把格格帶下去。”

和靜努力掙開了宮女,大聲說道:“皇阿瑪,您要是這樣做,您一定會後悔的。”

乾隆看著這個女兒,氣得一陣冷笑。“哦,我會後悔。”

和靜擡頭,待餘光看到富察皓幀與白吟霜抱在一起,厭惡地說道:“豈有此理,光天化日之下,你們竟然當眾摟摟抱抱。”

乾隆卻是提高了聲調:“你們還楞著幹什麽,趕快把格格帶下去。”

這回不只是宮女,連嬤嬤也一起上來了,和靜平日裏就趾高氣昂的,這下大家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,和靜見掙脫不過,又見眾人鄙夷的眼光,一狠心說道:“皇阿瑪,富察皓幀不是碩親王的親骨肉,白吟霜才是。”說完,和靜已經被嬤嬤一手打暈帶了下去。

而殿內其餘人卻是鴉雀無聲。

良久,一陣陰寒的聲音響起:“把富察皓幀和白吟霜先押到天牢。岳禮回府思過。傅恒弘晝留下,其餘人退下。”

待大殿內只剩下三人,乾隆幽幽說道:“你們二人速速去查明此事,切記不要有漏網之魚,更不要打草驚蛇。還有,圍住碩親王府,不準他們與外界有任何聯系。”

“臣遵旨。”

養心殿外,和純了然地看到和靜被一幫宮女押了出去,在假石外看到弘晝和傅恒也出來時,快步走至殿口得到通傳後這才進入殿內。

看到乾隆略顯疲憊的神情,和純眼神微微閃爍,柔聲道:“皇阿瑪。”

睜開眼,乾隆見是和純這才揚起笑臉,“和純啊。”

和純將手中端的梅子湯遞了上去說道:“和純心想皇阿瑪必定會為此事分神所以送來清涼解暑的梅子湯了。”

乾隆拿起勺子喝了兩口,果然舒暢許多,便一下子都喝完了。擦嘴時想到和靜,考慮了幾番,想到和純也見過這事了,便將剛才發生的全部告訴了和純。

和純聽完頓時便對這和靜無語,真沒想到她這樣沒腦子,她吧自己當什麽了,開掛的格格麽?不過……和純凝聲道:“怪不得和靜妹妹她……”

乾隆皺眉,“不必隱瞞,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。”

和純嘆了口氣,說道:“今天在禦花園的時候,和靜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,掉出了一個香囊,上面刺著富察二字。”說完,小心翼翼地看了乾隆一眼。

乾隆怒道:“豈有此理,一個皇室格格竟私藏男人的香囊。”

和純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富察,該不會就是富察皓幀吧,不過和靜姐姐眼光應該不會這麽差,那還會是誰呢?”

乾隆也想著,恩?難道是瑤林,不對,瑤林明明是喜歡…看了看面前的丫頭,不行,不能讓和純對瑤林的印象變差。便大聲說道:“朕看和靜眼界就是不高,不然怎麽會不顧禮儀就這樣橫沖直撞得進來了。”

和純卻是似乎無意地說道:“還珠格格也是這樣,這恰恰體現了他們的天真啊,皇阿瑪就不要生和靜姐姐的氣了。”

聽到小燕子的名字,想起那個回人,乾隆又是一陣心痛。

和純突然想到原著中乾隆似乎是真心喜歡小燕子他們的,不忍心看乾隆如此傷心便又說道:“皇阿瑪,不說富察皓幀的人品,他現在又極有可能是冒充皇室中人,怎麽著也該讓和靜妹妹死了對他的心啊。”

乾隆一聽,點點頭道:“和靜年紀也不小了,朕等會兒就去和令妃商量早點把她嫁了,免得又做出什麽丟人的事情。”

又陪著乾隆說了一些體己話,和純便跪安了。

走到殿外,看見侯在外面的浣蕪,走到她面前,輕聲說道:“辦妥了?”

浣蕪低頭回道:“回公主的話,全部辦妥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和純好似松了一口氣,正想回宮,不想迎面陷入了一片漆黑的眸子。

福康安見到和純,眼裏迅速閃過一絲色彩,隨即立刻跪下:“臣福康安參見公主。”

和純見此,突然有些異樣,輕說道:“不必多禮。”說完,便帶著浣蕪離開。在回宮的路上,和純不斷心想,面對福康安,她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剛才他對她行禮是正常的,但是她就是不舒服,明明兩年前他對她一點都……等等,和純忽然臉熱,自己這是在想什麽,難不成她喜歡福康安,所以在聽到丫鬟說香囊是福康安送給和靜時她才會感動莫名的悲傷,縱使,明知是假的。可是她現在這樣算什麽,一見鐘情?還是細水長流?可是她和他的交集明明不多啊。

“公主,這裏的花開得很好,公主需要采一些嗎?”浣蕪積極地說道。

和純聽了,望了望這片花海,幽幽地說著:“花,還是長在枝頭上好看些,起碼,活得久些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補完,好高興啊,看得人多了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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